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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讀了很多書,為了不要讓自己忘記到底讀過什麼,簡單寫個筆記和摘文紀錄。

是說最近又開始補《尼爾:自動人形》的實況,之前看完阿神的一周目實況就沒在特別去找二三四五週目因為我以為他之後會出,後來等一陣子發現他好像沒打算出我就退訂閱了 

對大多數的電玩實況沒什麼興趣,我個人就是喜歡劇情沈重又有好聽音樂的作品,哪裡有胃痛,我就在哪裡 

 

 

《蝶道》的作者跟我之前買過的作品《複眼人》是同一個:吳明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在閱讀《蝶道》時,常常會在他的字裡行間聽見海浪聲。

反覆在自然(以這本書的情況,應該說是蝴蝶)裡窺看屬於自己的部分,這本書的概念似乎在無意間側證了一句話:「你看的東西將會反應出你的本質。」

 

MA,這種情況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啦,我也是在別人的作品中追尋自己的影子,簡言之就是,千年女優(o

 

我好喜歡看人家摘的短句,正因為刪減了前後脈絡,因此所有的解釋權都歸還給觀者,就像星座或血型測試一樣,拿些形似而非的的文字就能夠哄騙讀者迫不及待地對號入座,把每把椅子都坐好坐滿後還認為是寫作者的功勞——大家都是千年女優 

之所以會提到這點,其實就是因為《蝶道》在每篇文章開始前都有引用兩三句他人的作品,內文也引用不少。雖然不能說作者實際上少做了些什麼,但看了看我貼標籤的部分,有很多都是想要摘他引用的文字而不是他自己的,只能說,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雖然方便但有時候也挺挫敗的ㄋ 

 

接下來就把我自己想摘的東西全都摘下來,我不太會讀散文集,更不會寫心得,脫去好學生乖寶寶的殼後,對我來說寫心得變得沒什麼意義,與其無病呻吟硬要講幾句,還不如直接給大家看看我眼中的千年女優 

 

好吧我承認是因為我看這本花了一個禮拜,看到到今天又隔了好幾天,而這幾天我又看了三四五六七八本書,所以已經不太記得當下看完的感想了——我就是被資訊塞爆的現代小孩,腦袋塞滿一堆無用的知識垃圾,末日來臨我應該會第一批死掉的那種(。

最大的印象和感想就是看完的當下,我很想去環島 

因為後面有兩個篇幅是在寫吳騎腳踏車看蝴蝶並與自己對話的過程,我又是個腦波很弱的人.......

 

  世界不僅決定於感官,也決定於心靈。即使是相同的視覺構造在同樣的空間觀看,由不同的眼看出去的,必定是不同的世界吧。就像《猶太法典》(Talmud)裡說:「我們並不是按照事情的本質去看事情,而是按照我們自己的本質去看事情」。

——〈趁著有光〉,頁45

奇怪這個樣板怎麼不能顯示斜體  (還為了檢查而跳出去好幾次,搞什麼,哪裡有問題ㄋ⋯⋯可是這個樣板又很美

總之,原來我前面提到的那句話就是在這裡啊,找到出處了呢(o

 

  蝶翼的風格,詩化的風格。
  所謂的「光」,大概以各種「詩化」的形式存在吧。那決定於是否凝視者凝視了物質規律以外,也凝視了那不規律的,超越可計量價值的秘密存在。
  只不過,詩與偽詩大概是世界上除了善惡以外最難分辨的東西了。偽詩就像記者只靠聽聞「目擊者」所寫出來的報導,或強迫感情的創作一樣,可以在那裡面,嚐出人工味精的味道。我們從來不必擔心「偽詩」會消失,那是在任何時代與空間,都會被大量複製的物事。該擔心的是,詩確實在這個結結實實的資本主義機制社會裡,漸漸石化了。

——〈趁著有光〉,頁52-53

以我個人的想法來說,這一段大致上沿用了前文提到的自然和自身的關係,並將自己之所以仔細觀看的自然和己身做出連結——「自然」有光,而那道光的紀律則是操之在記錄者的手上——得出的成品被簡稱為詩。這裡的詩應該不只是詩,大概是種介於概念性的、關於美好一類的東西。

這邊雖然講得不太清楚,但文章的結尾又更詳細地指出:

  當我指出一隻華麗的蝶給他們(吳的姪子們)看時,有時其實不是為了告訴他們蝶的名字,傳遞什麼知識或保育觀念,而是我自己想要看到孩子們看到異種生命時眼底突然放射出的,微微顫抖的光。沒有了那些「光」,這世界可能會一點一點地逐漸失溫而黯淡下去。
  趁著有光,請趁著還有光。

——〈趁著有光〉,頁54

說是希望可能太藍色窗簾了,但若又單純講那是對美的理想似乎又太流於表面,所以我個人的解釋大概是對於自然/萬物生命的尊重吧。

是說吳是不是很不愛用頓點啊⋯⋯有些標點符號的斷句處讓我覺得有點讀不太懂  我笨,需要外力協助。

噢才摘了第一篇文章的記號處就覺得我好累

 

  有時候不是聲音迷路,而是我們刻意「選擇」聲音,或「拒絕」聲音。詩人北島說:「一個學習孤獨的人先得有雙敏銳的耳朵。」這話不像是要「學習」孤獨,反倒像是害怕孤獨了。因為害怕孤獨,耳朵就尖了,把所有細瑣的聲音,都當成了對自己的呼喚。
  因此孤獨的時候,有時會誤以為全世界都在向你詰問辯論訴說。

——〈在寂靜中漫舞〉,頁65

很喜歡這整句呈現的寂靜,我覺得所有在討論聲音(不是音樂)的文字會讓閱讀時的周遭產生真空感,那個瞬間的自己會是最敏銳卻又最聽不見聲音時候,喜歡 

不過身為一個立志要遠離人群的人,我是覺得這種關於孤獨與否的討論對我似乎沒有意義存在,因為我雖然討厭孤單,但相較之下我更討厭聲音和肉體上的擁擠,引此兩害取其輕,我的心自然是處於種緩慢卻不空曠的狀態——雖說這是物理上的差別,但我只是個小隱隱於林的俗人 

 

  「槍與玫瑰」的兩張「運用幻象」是我從大學時候就陪伴我耳朵至今的專輯。裡頭有一首改編自鮑布・迪倫(Bob Dylan)的〈敲打天堂大門〉(Knockin' On Heaven's Door),每回聽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微微發抖。簡直要擊碎天堂門版、讓血管為之破裂的鼓聲,在合音部飆高到「遙遠的蒼涼」高度的羅斯(Axl Rose),與鮑布・迪倫幾百年為落雨沙漠般的嗓音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情調。當我凝神將腦袋裡這兩首不同編曲的作品「混音」的時候,似乎可以聽到某種尖銳的對話。

——〈在寂靜中漫舞〉,頁71 

 

我找不到插兩個影片的方式,算了 

剛剛聽了一下,我比較喜歡鮑布・迪倫的版本。

會摘這段只是單純我很喜歡看人家寫音樂的文字,甚至常常覺得文字感覺比音樂本身好聽有夢最美希望相隨

 

  無目的的書寫,也許只為讓指尖保持溫暖。

——〈愛欲流轉〉,頁80 

覺得這句很浪漫(?),雖然他寫的是他自己的狀態,但我個人傾向把這句理解成「靈感靠得是持續不斷的書寫」。畢竟我大多數的文章都是處在這種無目的的狀態之下,要說真的想說什麼好像也沒有,比較像是一種必須喋喋不休的習慣,以免自己忘記怎麼寫和說。

 

  嗅覺也是生物重要的「性訊息」接收處,在生物的繁殖期,性費洛蒙分子散布,殘留在草叢土地間,溶解在水裡,擴散在空中,愛意流轉,情慾浮動。
  多數生命的「氣味銘刻」(imprinting)在基因或子宮時期就已形成,但人類的氣味銘刻部分來自後天,一種與情感聯繫的銘刻方式。
  人類的愛情就常以嗅覺的方式被記憶——那從頸脖腋下皮膚暈散開的,殘留在衣服、房間、心靈裡的氣味,深深熏著在大腦記憶區的隱密角落裡,波特萊爾(Charles Baudelaire,1821-1867)不是說過「人的靈魂停駐於色情的氣味之上」?嗅覺以一種連結情感的模式被人類記憶,而心理學家認為長期記憶攜帶著一個強烈感情波動的記憶時,會特別牢固,那不是蓄意的記住,而是無法抵抗的「銘刻」。

——〈愛欲流轉〉,頁87 

看到這裡我只想大喊:腐女們存在的意義!ABO!!人類果然就是野獸的一環 

ABO設定大家都會很在意「信息素的味道」——在看到這段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或許大家在設定信息素的味道時,那些味道給寫手/繪者們帶來的正是深埋在記憶裡的情感,因此每個角色的味道不僅僅是那個角色本身,同時也和設定者個人的文化/歷史背景有所相關也說不一定。

用這個角度去看ABO,又覺得有些東西更有趣了。

 

  鏡頭裡蝶靜靜地利在柏油路上,翅間微微隨風顫動。我放下相機,大步走向蝶旁蹲下。不是交歡,而是死亡。或者應該說,在交歡中死亡。
  蝶身下部已糊著在水泥路上,顯然是交尾時選擇停在這裡,被疾駛的車輛輾過。兩隻蝶相交的尾部,壓成一攤模糊。那漿狀的線條裡混合了體液、馬氏管、脂肪、神經系統與交尾器,或許其中還有正在相遇的精子和卵子,彷彿是一種生命的嘔吐物。四隻蝶翅以不同的斜角向上舉著,像在進行某種宗教儀式的最後祈禱。

  ⋯⋯

  演化的基礎是愛與性。兩者的氣味都接近天堂,也接近死亡。

  關於費洛蒙,法布爾(Jean-Henri Fabre)發現得早,關於性與死亡他也仔細地凝視過。熱衷於觀察螳螂性事的法布爾,有一次曾經碰到一對讓他從興奮轉為恐慌的螳螂愛侶。雄螳螂以他那雙鐮刀擁抱著雌螳螂,尾部努力地輸送精子,可頭和頸都不見了——雌螳螂正扭過頭用尖細的口器悠然地咬著情郎的頸脖,綠色的複眼閃動著愛情的神采。法布爾描寫那隻已然失去頭部的雄螳螂說:「愛情使他堅持到連腹部都被吃掉時,才放棄擁抱。」
  法布爾筆下的雄螳螂似乎沒有想太多,他們只是把交尾器湊過去的慾念,遠遠強過痛感或面對死亡的恐懼。生物在交尾時都冒著某種程度的生命危險,那是他們最無法抵禦天敵的時刻。交尾的熱烈與神聖性,似乎超過了肉身的存在,一種熱烈的近乎暴烈的毀滅性慾望。

——〈愛欲流轉〉,頁91-92

 

啊啊相愛相殺但又不那麼完全的混亂 

我最喜歡這種黑暗系的混亂:要說我愛你也不是,不過是出自於本能所以才會對你做出這些事——你並不重要,你的死亡對我而言無關緊要,卻是必要

啊⋯⋯

這正是我所追求的終極,在「你」消失後,帶有「你」一部分的我將會繼續活著,並且產下有「你」的後代,真正的「你」既存在也不存在 

突然變得非常失控的我

好喜歡,好喜歡這樣的混亂,本質上我就是個混亂邪惡,雖說實際上我是個混亂中立(純粹的個人主義者),然而在不牽涉自我利益的情況下,我喜歡看這個世界燃燒

各位,這就是我的千年女優 

 

  法布爾藉觀察昆蟲竟觀察到生命的本質,他說,「事實上,除生命耗盡可稱休息外,其他任何狀態都無休息可言。因為,鬥爭並未停止;每時每刻都有某束肌肉在緊張,都有某根筋健在抽動。睡眠似乎是回歸到虛無靜態了,但實際上它和清醒狀態一樣,依然是在用力。這當中,有的是足爪在用力,有的是捲起的尾巴在用力,也有的是爪尖在用力,還有的是頷骨在用力」。
  我們的人生,或許就是靠意識在用力,才勉強地支持下來。

——〈櫻桃的滋味〉,頁100

嗯⋯⋯睡眠以我的看法來說就是死亡的贗品,但那並沒有回歸到虛無靜態,頂多是相較於清醒狀態而來的更要靜一些而已。我挺喜歡吳的結語,靠意識在用力聽起來似乎很酷,然而說到底那不過就是人類的生存本能驅使我們做出這樣的行為,而我們以為這一切是自己的選擇。

用平常我喜歡講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就是:不要以為你能逃得過大宇宙 

自以為命運操縱在己的人實際上就只是沒有認知到「真正的命運」的意思,所有以為是選擇的選擇不過也只是冥冥中自有注定,雖然無法參透所謂的命運/大宇宙/命書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或集合體(甚至連祂是否中立或有無意識都不明白的狀況下),所以與其說是靠意識在用力的活下來,倒不如說我們都是按照既有軌道在行走的螻蟻,並且以為這一切都是靠著自我的力量所達到的——嗯該怎麼說來著——命運遊戲的參與者吧 

吳的結語,不就正是「人定勝天」的自以為狀態寫照嗎

 

  W,我記得你說過,「味」在漢語文化中不僅僅是口腹之味,更是趣味、意味、幸未、韻味,是屬於哲學與美學範疇的語彙。你曾經著迷的神韻詩,講的就是那難以言說的「味道」。我不知道聽誰說的,「美」在梵文中同時也是「有滋味」的意思。
  ⋯⋯
  重逢的兩人談到女人曾到過的印度,「我」問她是否吃過酸乳酪烤雞,她形容那個「很讓人心動」的味覺,「跟打開『浮士德』一樣,翻開它之前便開始心跳不已」。
  以舌頭,打開心跳不已的浮士德。

——〈櫻桃的滋味〉,頁107

喜歡那句「美」就是「有滋味」。而有滋味又連結到「令人心跳不已」的這個轉換過程。

不只是喜歡它本身的意思,還有這樣一路轉換的過程也很喜歡

 

  志賀(直哉)寫道:「我不想看老鼠的最後下場。即使沒有看牠死,但牠那在面臨註定必死的命運時,尚盡全力逃生的情景,卻牢牢地烙印在我腦海裡。我突然湧現一股厭惡的寂寞感。真的,在我希冀的靜寂面前,那種痛楚是一件可怕的事。儘管對死後的靜寂有著親切感,但死亡到達之前的這陣騷動仍舊是恐怖的。不懂得自殺的動物在臨死前還是必須繼續努力。」
  ⋯⋯
  志賀寫道,「我想生存和死亡並非兩個極端,而且差距也不大」。海德格(Martion Heidegger)在《存在與時間》(Being and Time)裡說:「人是向死的存在」(being-toward-death)。而在拉斯馮提爾 《The Kingdom》李,那個努力停留在生與死交界處「史維坦浦空間」的艾瑪老太太說:「死亡是相信靈魂的人的責任。」

——〈死亡是一隻樺斑蝶〉,頁132

人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這就是我現在遇到的困境啊

應該說,我看著現在的自己就像志賀看著那隻將死的老鼠一樣——我認為自己正在死亡——在這樣的狀態下,我是一邊騷動著、感到恐懼、試圖逃生,一邊卻處於冷靜觀察自己死亡樣貌的局外人姿態。我無法說服自己在會死去的前提下去做些什麼,「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既然無法成為永遠,那就乾脆不要存在。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啦,我在每個活著的當下都更用力去體會整個世界,因為這一切都是永不重複的「一期一會」,這些感受會成為永恆卻無人知曉的存在

媽呀這番話超級漏洞百出但我無法解釋自己的脈絡,對我來說超合理又超不合理

總之,活著是愚蠢的,但死亡(的過程)是可怕的,所以我現在還不想死。

但如果有某種毫不痛苦的死法,我想我大概願意選擇這樣的離開方式吧。

雖然現在就是緩慢的死亡狀態就是了

 

  白裙黃斑蝶正在享用牠的糞便大餐,就像歡度節慶。
  ⋯⋯
  至於人類嗅起來極臭的排泄物何以會吸引蝶類?這問題在我後來讀到一些嗅覺生理的報告後才有些許理解。動物肛門的腺體其實會分泌些許近似費洛蒙的物質,因此也會散發費洛蒙的味道,而部份像糞臭素及吲哚這些物質,根據研究也出現在部分花朵所散發的氣味中。(諸如茉莉花)而動物的排泄物其實還帶有高量的蛋白質和微量元素(如鹽分與礦物質),對蝶、蠅及許多昆蟲來說,糞便不是廢物,而是一道營養餐。人類或動物腸胃未曾將營養消化殆盡的糞便對白群黃斑蝶而言,與路旁狂放的紫花藿香荊、白花咸豐草與冇骨消,同樣藏存著誘人的生命力。
  看著他沈浸在糞便的吸吮,我好像聽到幼蟲潛藏於府落葉堆裡的大紫蛺蝶,和嗅到糞便興奮趨近的白裙黃斑蝶說,在生命的歷程裡,華麗必須仰賴腐敗。

——〈目睹自己的誕生〉,頁179

我相信能看到這裡的人想必對我要說什麼已經有了相當的預知力 

其實也沒什麼,大概總歸來講——用比較淺顯的方式——就是一句張愛玲的「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雖然根本意義上不同,但主要就是這之中的那股反差感很大的觸動了我。與其說自己是被華麗所吸引,其實更大的部分反而是著迷在腐敗的那個部分,就像我著迷於死亡和病態的那個部分一樣 

 

  美國自然寫作者瓊斯(Stephen R. Jones)在描述著名的山德丘(Sandhills)草原生態時就曾說:「當我們想要恢復生態系統到自然的狀態時,我們要恢復到哪一時期的自然呢?」

——〈往靈魂的方向〉,頁191

要我來說,應該是大爆炸時期吧 

 

  時間或許是銜著尾巴的迴圈,卻無法逆轉,我們無法畫兩個同樣軌道的圓,任何「恢復」都是「改變」。

——〈往靈魂的方向〉,頁193

雖然講的是銜尾蛇概念,然而意義上卻相差甚遠,嘛雖然能夠理解就是了。

 

  「指認」是一切書寫與思考的根源。心理學家認為,人類在嬰兒時期先能以手指點某樣物事,再向成人求詢關於這個物事的「名稱」,從而能「認識」這個新加入意識中的「新夥伴」。在經過這個「認識世界」的階段後,嬰孩才開始使用以「我」作為開頭的句子,那些繁複如蟻穴迷宮的語言脈絡,才生長出一個主幹。
  人必須倚靠對外在世界的指認,去確定自己的位置。

——〈當霧經過翠峰湖〉,頁200

嗯就是攻殼1995裡魁儡師吧——必須先辨別出他人後才能理解到「我」的存在,因為若是沒有與自己不相同的他物,那麼自己就是他物,這個時候自己與他物皆不存在——所以魁儡師(我)存在了。

剛剛找了一下找不到原句又懶得回去重看電影,改天再補吧,這心得怎麼跟寫不完一樣 

 

  但有些畫面會被保存,它會氧化、褪色、剝落、變形,可就是不會遺失掉。據說記憶的儲存樣態,並不是以一個「完整的符號」,像一本書一樣被歸類在大腦裡。「印象深刻」的記憶使得腦中某些神經元觸發另一些神經元的放電變得容易,神經學家稱這種行程某種慣性的放電模式為「記憶的蹤跡」。記憶有時屢喚不起,有時則像冒失鬼不召自來,但透過一些小物事,我們總會因此掏出許多潛藏的情感,然後才發現,淚水、憤怒、歡樂與恐懼並不會真的被「蒸散」,它們總在等待時機和合,就像霧的到來。

——〈當霧經過翠峰湖〉,頁209

很喜歡他這段寫記憶和情感的關聯與比喻,具有詩意卻又不過度抽象

 

  我從來也不敢說了解你。或者說,我從也沒有嘗試想完全地了解你。你應該留存我無法進入的幽微曲徑,以聖地為名的湖泊,與未知的種子。不過你有一部份留在我這裡,成為我,這是無法再逆回的事。

——〈行書〉,頁263

這就是我的那句吾三澤「他們都抽顧培三會抽的煙,都嚼他習慣吃的糖,都吻他愛過的人。」

 

大致上把所有的標記都整理完了,累死我也 

 

等等開一噗把各章開頭的引用整理起來,現在變得好當,我害怕 

 

補上的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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