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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前叛逆男子──新社員(音樂劇)

配對:廣→澤←安,超級微三吾

分級:NC-17、R18

Tag:男男性行為描寫有、虐心有、OOC有3P有

 

 

文章內提及的歌曲,如有侵權請告知,我會刪除影片。

 

何意澤抓著一堆禮物,即使出道十年了,他還是覺得歌迷的心意很難懂。

一直等到經紀人提醒過後,他才知道自己手上抓了一大堆的香水包裝袋源自於在雜誌上無心的一句「最近想嘗試香水,可是種類太多了,不知道該從何選起」。

這麼說起來,他還曾經為了香水寫了一首歌,為了某人身上的香味而寫。

 

他背著吉他,手上抓著一堆袋子還有禮物,搭上尾班第一節車廂的捷運,明亮的捷運裡只有寥寥數人,從穿著就可以看出幾乎都是加班後用剩餘電力爬回家的上班族。

何意澤現在其實還有點亢奮,今天台下的歌迷特別熱情,那團火也燃燒他的身上,所以他今天失控了很多次,高音飆得特別多次也破得比平常還多。

巡迴結束了。

身體和腦袋整個輕鬆下來,但不可否認的是有點失落,雖然只是在台灣各地小舞台巡迴,好歹他也唱了兩個禮拜,總計八場演唱會。

每次唱完歌,所有工作人員都會去海產店或燒烤店喝酒吃肉,單飛之後的何意澤得以和許多不同的樂手合作。這次的樂手們都足夠熱情健談,讓何意澤不需要講太多話,只需要大口喝酒還有夾菜吃肉就好,偶爾扯個笑容,皆大歡喜。

而每天回到飯店之後,何意澤就會抱著吉他,在半夜三四點的純粹黑暗之中寫歌。他不需要紙筆,他記得自己刷過的每個和絃還有在唇齒間遣捲的每個音節,每次寫歌都是一場苦悶的自慰,他知道要怎麼做、接下來該怎麼做、最後的那刻何時來臨,但每次高潮之後總會有一段徹底的空白。

然後他就會想起那陣香味、那頭帶著粉紅色的金髮。

 

下了捷運之後還要轉公車,何意澤在走出捷運站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末班公車從自己眼前呼嘯而過,明明手機顯示的到站時間還有三分鐘……就在這一秒轉為末班車已離站。

他的心情瞬間惡劣起來,連帶地厭惡起手上那堆散發著混雜味道的香水,就連吉他肩帶陷入肩膀的疼痛與重量都讓他煩躁起來。

好想做愛,何意澤在走回家裡的路上想著。

男的女的、進入或被進入都無所謂,他只是很想要被某個人兇猛的對待,之後又能安心靠著睡去。

腦袋裡的旋律混雜在一起,和聲從五級二級四級之後突然跳出另一首歌猛然接了減和弦再一路往另一個調狂奔而去。

何意澤覺得頭很痛,所有旋律還有和聲組合在他的腦袋裡橫衝直撞,將思慮攪混成混濁不堪的交響樂池,台上的主唱正高歌著某首不知道在哪聽過的歌劇,亂成一團,失序而沒有規矩。

 

「何意澤?」

何意澤大概花了兩分鐘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何意澤抱著馬桶瘋狂地嘔吐,身旁的人有一下沒一下拍著他,「為什麼今天又喝這麼多?」「今天是他們巡迴最後一天,應該是慶功宴吧。」「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吐成這樣,上次不是才胃痛?」「他是大人了,他自己心裡有數。」

眼淚和鼻涕都跟著嘔吐物一起落在馬桶裡,何意澤覺得自己都快把胃啊、肝臟還有肺什麼的都吐出來了,旁邊的人卻還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吵得他都不能思考。

一直吐到最後連膽汁都吐不出來為止,何意澤聽到有一個聲音說:「我吐不出來了……」,軟綿綿地跟個娘炮一樣。

「臭死了。」一個聲音抱怨著,「阿廣,你幫我放熱水,我幫他脫衣服。」

何意澤努力讓眼睛聚焦,總算看清楚眼前是穿著睡衣的安啟凡,轉頭一看,那個在調蓮蓬頭熱水的不是裴世廣又是誰?

 

安啟凡扯著全身被脫個精光的何意澤進浴缸,讓對方坐著,接著再拿溫熱的水沖過對方全身。「阿廣,你去把這個瘋子剛剛丟在客廳的那些東西整理好,那些扯爛的紙袋就直接丟掉。」他轉頭對倚著門框的裴世廣講完,回頭就看見何意澤在掉眼淚。

「你哭什麼?」安啟凡摸摸熱水,確定自己沒有燙到人,「我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如果不是阿廣半夜想吃滷味跑出去,誰知道你會逛到哪裡去。」

何意澤沒有回答,只是溫順地讓安啟凡洗頭洗澡,偶爾夾雜一兩聲啜泣。

安啟凡對於這副景象彷彿習以為常,他洗完何意澤後把對方拉起來,小心翼翼不讓對方絆到任何東西跌倒,接著讓何意澤坐在浴缸邊緣替他擦身體,穿上睡衣。

「小安,我收好了。」裴世廣探頭進來,「阿澤醒了嗎?」

扯著何意澤領子讓對方站好刷牙的安啟凡搖頭,「剛剛又哭了,大概還沒醒……欸靠給我吐出來!不要吞下去!」然後壓著何意澤的頭讓他別把牙膏泡泡吞下去。

 

刷完牙,安啟凡拉著何意澤到床上,用燙手的毛巾替對方擦臉,「好了,你先睡,明天再起來整理外面那堆東西。」他跪在何意澤面前,表情很柔和,「歡迎回家,下次別喝那麼多……欸靠!」

何意澤突然撲到安啟凡身上,措手不及的安啟凡沒撐住,整個人被推倒在地,後腦勺直接和木頭地板來了一下爽快地撞擊。

裴世廣聽到動靜馬上衝進房間,一把拉起地上糾纏的兩個人,哪知道何意澤馬上轉撲到他身上。「我們來做吧……」在裴世廣的頸窩又啃又咬,何意澤口齒不清喃著。在倆人目瞪口呆的空檔,何意澤又嘟嚷了一句:「是裴世廣和安啟凡也沒關係,隨便是誰都沒關係。」

 

隨 便 是 誰 都 沒 關 係 。

 

安啟凡極其優雅地把眼鏡拿下來,「阿廣,家裡的保險套和潤滑劑還有嗎?」他伸手,硬是把何意澤從裴世廣身上扯過來。

「剛剛整理那堆禮物時我有看到,我去拿。」裴世廣轉身出去了。

 

 

何意澤跪在床上,一邊幫裴世廣口交,一邊讓安啟凡的手指在自己後穴進出。他被裴世廣的陰莖噎得滿臉都是淚水,卻執著地想再吞深一點,一邊因為安啟凡的進出而時不時縮著肩膀。

最後是裴世廣拉著何意澤的頭髮才成功制止了對方,還好他戴著保險套,因為何意澤總學不會如何在不嗆到的情況下吞下精液,每次都在口交內射後嗆得死去活來,常常把聲音給咳啞。

雖然用啞掉的聲音叫床也很性感。

滿臉淚水、表情迷茫的何意澤被安啟凡拉起來,卻因為體內手指的翻攪而無意識「恩」了一聲,尾音短暫但很甜膩,已經唱了兩個禮拜的巡迴造成他聲音有些沙啞,可是裴世廣特別喜歡何意澤這個聲音。

安啟凡最受不了何意澤發出這種聲音。

「何意澤,」安啟凡右手掌輕輕掐著何意澤的脖子,另一隻手更加深了動作,指尖刻意擠壓著何意澤的前列腺。他讓何意澤背靠著自己跪直,湊到對方的左耳,一邊吹氣一邊問:「你去巡迴,是不是也隨便找人上床?」

何意澤的陰莖半硬著,安啟凡堅持不碰前面,也不讓裴世廣替何意澤打手槍,就這樣弔著何意澤的胃口。

「……唔恩!……安啟凡、哈、哈啊,安啟凡……」何意澤壓根沒聽見安啟凡在問他問題,他只是將整顆頭往後靠,蹭著安啟凡的頸窩嗅聞著,因為被擠壓前列腺而發出幾聲呻吟「好香……進、進來……用力操我……」「何意澤,不回答我問題我就不會幹你,」安啟凡無動於衷,留在後穴的手指停下動作,他將右手移到何意澤的右乳尖開始搓揉,看著何意澤想躲又躲不開,他又重複問了一次:「你去巡迴,是不是也隨便找人上床?」

何意澤沒有回答,他只是扭著屁股想要回之前手指的動作,安啟凡見狀,乾脆地把手指抽出來,「你再不回答我就要綁你了。」

依然沒有回答。

安啟凡看了坐在對面的裴世廣一眼,對方聳了聳肩,伸手將何意澤攬進自己懷裡,將因為喝醉酒而略顯溫順的何意澤抱著,目送安啟凡走出房間,然後帶著一條黑緞帶回來。

即使是在陰莖被綁上黑緞帶時,何意澤也沒有掙扎,他只是喘著氣,茫然地呆著,讓安啟凡還有裴世廣對他為所欲為。他順從指示轉過身坐在裴世廣懷裡,即使屁股後被裴世廣的勃起給頂著,他也是安靜的。

一直等到安啟凡開始舔拭他被綁上緞帶的陰莖還有陰囊時,何意澤才不安地扭動起來。「不……安啟凡,不要這樣、不要……」裴世廣的雙手將他禁錮著,他甚至不能伸手將安啟凡的頭從自己的生殖器上拉開。

安啟凡近乎惡意將何意澤舔到幾乎高潮,何意澤在床上的弱點他們兩個比誰都清楚||何意澤不曉得為什麼不喜歡口交,但是每次口交都能很快地讓他高潮,摻雜著厭惡和喜悅的高潮||每一次口交無一例外都能成功讓何意澤服軟,雖然何意澤總是哭,但安啟凡現在已經怒火中燒到覺得自己能把腦袋中一百零一個邪惡點子通通拿出來用在何意澤身上。

 

何意澤不會真的掙扎,他一開始只會在裴世廣地懷抱裡扭動,細瘦的小腿在床上蹬兩下就停了,接著就開口求饒。

安啟凡沒有停下動作,他抓著何意澤硬到極點的柱身,大拇指惡意地在頂端摩擦,口中則含著何意澤的睪丸,上挑看向何意澤的眼神充滿魅惑與殺氣。

何意澤整個人軟在裴世廣懷裡,眼淚就在喘氣的同時從眼角流下來,裴世廣稍微放鬆手臂,安撫性吻著何意澤的頭髮。

「我不要……安啟凡,不、唔嗯!」求饒到了一半,安啟凡用指甲猛地劃了一下何意澤的馬眼,何意澤猛然反弓了一下,裴世廣連忙將手臂收緊,「噓、噓……沒事,乖,沒事的。」他靠在何意澤耳邊低聲安撫對方,棉花糖一樣的聲音很軟,卻止不住剛高潮的何意澤縮成一團並將呻吟聲憋在喉嚨裡,全身顫抖著,緩過勁後才可憐兮兮地開始啜泣起來。

「不要突然這樣,」裴世廣看向安啟凡,聲音很無奈,「我差點沒抓住他。」安啟凡停了動作,淡聲說了知道了。他看著何意澤整個人縮進裴世廣懷裡哭著,好像剛剛爽到射精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沒有……我沒有隨便、隨便找人上床,」何意澤一邊哭一邊說,安啟凡有點分心地想每次喝醉就哭而且還要用這招才會乖乖聽話,下次也許要錄影不然每次何意澤事後總會一臉你在說什麼做出那種事的人哪會是我根本就是都衍吾或裴世廣吧。即使喝醉以後特別誠實,但是醒著永遠也聽不到何意澤任何一點真話。「我只是、只是很想你們……」一邊哭一邊打嗝,裴世廣還偷笑。

 

靠,又來了。每次都能讓他們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讓他們心疼,明明平常醒著就只是個雷打不動只會彈吉他唱歌的人,喝醉了以後就會整個內心大解放,所有情感都會在此時奔放得一蹋糊塗。

 

裴世廣又親又哄地將何意澤壓在床上,帶上保險套後,挺著自己的陰莖進入何意澤已經被充分潤滑過的後穴,聽著何意澤柔軟又帶有哭腔的呻吟聲,裴世廣只覺得自己硬到不行。被壓著進出的何意澤用手將身體撐起來,伸出右手將還盯著兩人發呆的安啟凡攬過來,喉嚨滾著被插入時會產生的輕哼,一邊和安啟凡接吻。

……me, I am heartsick……」在他們的唇離開彼此時,何意澤的喉嚨滾出了這句歌詞,他一邊唱著歌,一邊和安啟凡接吻。Tears I can't fight on my own……」他自顧自唱著,就連裴世廣將他撈到自己身邊接吻時,在每一個接吻的縫隙都可以聽見何意澤沙啞醉人的歌聲,混雜著偶爾脫口而出的呻吟。

安啟凡知道他在唱什麼,示威性的再將何意澤轉向自己,一起唱著:「Hungry, thought I could survive on you……」然後他們接吻,懶洋洋地唱著這首歌,斷斷續續親吻著彼此。

不知道什麼時候,裴世廣的聲音也加入他們,不知道是裴世廣在幹何意澤還是安啟凡在操著何意澤,但總之他們除了交換唾液還有精液時,流轉在他們唇齒之間旋律還有歌詞從來沒有停過。

 

Hear my heartsick hungry cries…… I'm heartsick…….」「Heal me…… I'm heartsick. I'm hungry and……」「the blood of…… like a river tonight……

他們反覆唱了又唱、做了又做,一直等到何意澤的聲音消失、躺在床上失去意識為止之前,他們翻來覆去將這首歌唱了好幾次,甚至到後來裴世廣還哼了一小段吉他獨奏,換得安啟凡的一個吻。

 

何意澤喝醉不只愛哭、會在做愛的時候唱歌,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會忘記所有事情。

在一起、同居、距離第一次性行為已經四五年了,安啟凡總覺得自己已經夠了解何意澤這個人,就跟他了解裴世廣一樣。

 

安啟凡很想直接倒在床上跟何意澤一起睡著,可是從浴室拿著熱毛巾出來替何意澤擦身體的裴世廣卻推著他去洗澡,因為安啟凡在做愛後如果沒有洗澡就睡著,隔天皮膚就會大過敏,整個人腫成一個豬頭。

走出房門時,何意澤丟在門口的手機響了,安啟凡只好跟遊魂一樣去把手機撿起來,來電顯示是何意澤的經紀人。

「喂,娜娜姐,好久不見,我是何意澤的室友。對,他回家了,剛睡……」安啟凡睡眼惺忪,聲音卻是清醒的,「不會不會,麻煩你半夜三點多了還打電話找他……什麼?他從慶功宴偷溜?」安啟凡瞪大眼睛,看見阿廣的頭從何意澤房間探出來比了一個「噓」,他連忙壓低聲音,「……他喝得蠻醉的……恩……恩?……恩。」安啟凡揮手讓裴世廣回房間,「恩……好。謝謝娜娜姐,再見。」

掛掉電話後,安啟凡去沖澡,沖完出來後,站在何意澤的房門口,盯著坐在何意澤床上的裴世廣,看著對方替何意澤量體溫。

「沒發燒吧?」安啟凡靠在門框上,雙手在胸前交叉。「現在沒有,」裴世廣小心翼翼地把體溫計抽出來,「他每次巡迴回來都要生一場大病,剛剛又太過頭,可能明天才會燒。記得提醒我明天晚上回來再幫他買碗稀飯。」

「阿廣,」安啟凡開口,「娜娜姐說何意澤不會在外面發酒瘋。」

裴世廣猛然抬起頭,「屁啦!」看到何意澤縮了一下,他才小聲回答:「他哪次喝醉回來不哭不鬧的?」

「娜娜姐說他都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安啟凡躊躇了一下,走到何意澤床邊,伸手將何意澤的瀏海撥開,看睡著的那人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翻個身又睡過去,「還是說他只是騙我們他不記得?」

裴世廣搖頭,回答:「每次我們跟他說他又做了什麼事,他哪次不用那種看智障的眼光看我們?」

「可是哪有可能真的不記得?」

「老吾每次發燒後不也失憶?」

安啟凡好一陣子沒有說話,「為什麼我們每次都說要錄影存證,可是又都沒有錄?」咬牙切齒地,好像說出這句話是多麼艱難的任務一樣。

裴世廣看著安啟凡,聲音很溫柔:「就像三三直到老吾去年結婚時,也都沒有告訴老吾,說他其實每個暑假都有一次親吻他的機會、說他其實很喜歡都衍吾一樣。」

安啟凡沒有回答,水氣漸漸地在眼裡堆積,最後終於落在何意澤伸出棉被外的手上。

裴世廣起身攬著安啟凡安慰,然後拉著對方回他們房間裡了。

 

 

隔天中午起床的何意澤,覺得頭像是被炸開又黏回去一樣的痛,爬出房間才發現安啟凡留在桌上的醒酒湯、饅頭夾煎蛋,還有一碗冷掉的豆漿。

他讀著安啟凡留下的紙條:「娜娜姐說可以過兩天再去公司。早餐都在桌上,頭痛可以吃電視下面櫃子第二格的普拿疼,鼻塞發燒有服X熱飲可以喝,記得先吃早餐再吃藥。我們去上班囉!by安廣」嘴角扯了一下,抓起饅頭咬了一半,打了個噴嚏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太對勁。

從藥櫃翻出體溫計,38度。那兩個人總是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生病。

沒有把饅頭吃完,他拿豆漿配普拿疼,喝了三口解酒湯就跑去廁所通通吐出來,接著才把饅頭吃完。

明明已經鼻塞頭痛到不行,何意澤還是把自己的吉他抱出來,坐在客廳落地窗前面曬著陽光,然後唱歌。

 

他唱了很多很多歌。有些是別人寫的,有些是他自己寫的,有些是已經出版的,有些是他即興彈唱的。

他唱著在夢中會感覺到的親吻、耳語還有擁抱,即使他平常整個人都擰著一股「不要靠近我」的氣勢,但他偶爾會寫這種很甜很軟的情歌。

大部分都是在這種很累、全身痠痛、發燒感冒、喉嚨沙啞的情況下寫的。

 

唱到後來,何意澤的頭痛到無法再思考和絃或歌詞,所以他滾到茶几旁邊,把已經整理好的那些香水拿起來一瓶瓶地聞。

明明就已經鼻塞到連剛剛吃東西都沒有味道了。

 

他一瓶瓶拆開來聞,直到拆開某個白盒子加黑緞帶的組合(他在看見那條緞帶時覺得自己好像在某個地方看過類似的,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他想不起來),他知道自己在哪裡聞過這個味道。

甜甜的香味,有點凶狠但又很溫柔的感覺。

 

他讀著標籤,知道這是鼠尾草和海鹽的香水,但他怎麼樣也聞不出來什麼是鼠尾草什麼是海鹽,只不過下意識的喜歡這個味道。

於是他噴了自己一身香水,半躺在沙發上撥著吉他,斷斷續續唱著No VacancyHeal me,許願希望今天晚餐可以吃到味噌稀飯。

 

後續就是安啟凡在進家門的那瞬間以為自己貴得要死的Jo Malone被何意澤亂噴噴掉了。他氣得差點把裴世廣排了一個多小時才買到的人氣稀飯砸在何意澤頭上,還好粉絲送的那瓶香水是30ml不是100ml,不然何意澤大概就吃不到那碗又暖又美味的味噌稀飯了。

 

 

 

 

(完)

僅以此文獻給喝醉酒就失憶的粒粒大神(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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