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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前叛逆男子──新社員(音樂劇)

配對:廣安、廣吾、澤吾、澤三、澤廣澤

分級:NC17

Tag:澤廣澤互攻描寫有,男性性行為描寫有

[廣安]

 

「小安……」阿廣的聲音很軟,帶上了一點點的鼻音,「讓我跟你睡啦,我保證不會再動手動腳。」既無辜又委屈,他吸了吸鼻子,看安啟凡沒有任何反應,又顫著聲音加了一句:「我好冷哦……」

等阿廣不規矩的爪子又沿著短褲邊緣伸進大腿深處時,安啟凡一邊覺得腦波弱的自己根本應該讓裴世廣凍死算了,一邊伸手拉過被子,把笑得一臉天使的裴世廣蓋得嚴嚴實實。

 
 

[廣吾廣]

 

裴世廣壓低聲音,罵罵咧咧地試圖將被捲走的被子從都衍吾身上扒下來一點。可惜都衍吾不動如山,細微的打鼾聲從沒停過,睡得那是一整個香甜。

裴世廣絕望的想自己該不會凍死在這場國中畢業旅行吧,狠下心想搖醒都衍吾,伸出去的手掌卻怎麼樣也使不上力。

既然這樣,那只好做一些會讓身體熱起來的事情吧!

於是裴世廣改將手伸入四角褲,熟門熟路握住自己,上下摩擦起來。

「嗯……哈……」身體熱起來後,少數呻吟聲也從兩片薄唇的縫隙之間溢出。偶爾都衍吾的一兩聲咂嘴或夢囈,讓逐漸攀上高峰的裴世廣緊張起來,手指卻無法控制地往馬眼摩娑,將自己吊在高潮的邊緣。

用眼角餘光瞄向對這情況一無所知的都衍吾,裴世廣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將自己幾乎爆發的性器對準了好友的睡臉,然後進行最後的衝刺。

他沒有真的射在都衍吾臉上——也許有一兩滴不小心沾上的,但裴世廣最後很輕很小心地將那些白濁拭去了。

最後,他盯著好友對這一無所知的睡臉,後知後覺感受到了突然襲來的羞恥與興奮,還有一點點的柔軟。

裴世廣很輕很輕地在都衍吾還尚存一點嬰兒肥的臉頰上掐了一下,覺得自己泡在一泓暖呼呼的溫泉裡。

 

殊不知抬起頭就看見顧培三的雙眼在對面床上閃著紅光。

幹。

 
 

[澤三]

 

執事很難得的病倒了。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阿澤覺得自己脖子痛到不行,雙手麻到痛,雙腿則是徹底沒感覺了。他抽了抽鼻子,皮膚因為重新接觸到冷空氣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培三側躺著蜷曲在床上,平常張揚的髮型現在又塌又扁,總是往後梳著的瀏海虛弱地垂過額頭落下陰影,臉色潮紅,呼吸急促,還有痰卡在喉頭、讓人不舒服的呼嚕聲,瀏海下的退熱貼掀起了一小角。

何意澤皺著眉忍受酸麻過去,伸手摸摸顧培三的臉頰和後頸,觸手滾燙讓他眉頭越皺越緊,想抽回手時卻反而被對方拉住。

「去哪……?」話還沒說完就嗆了好大一口,顧培三又咳又喘,何意澤半站起身,抽手替顧培三順了好一會的氣,但就算等到顧培三的咳嗽聲已經停下來,他還是半撐在顧培三上方。「……你幹麻?」顧培三問。

阿澤的表情略顯尷尬,「我腳麻了,你先讓我等一下。」

顧培三一瞥,「你昨天沒回家?」又仔細看了看阿澤臉上的睡紋,「你不會趴在我床邊一個晚上吧?」聽起來像個問句,語氣倒是肯定的。

阿澤只是把目光轉到床頭櫃的鬧鐘上,仿佛那邊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過了一陣子才回答:「你也沒睡多久。」

 

顧培三就著床頭櫃上昏黃的小燈盯了何意澤好一會,才用滾著痰的沙啞聲音說:「抱歉......咳,你今天演唱完應該已經很累了吧?」

何意澤翻了個白眼,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站直了,「我去幫你拿水和退熱貼。」丟下這句話就開門出去了。

顧培三理智上很想說不用了,但心底卻有一個很小的聲音說著:反正難得感冒,沒關係的。

於是他也就沒有開口喊回對方,只是往鬧鐘看了一眼,凌晨四點多。

 

何意澤帶回房的東西不只是水和退熱貼,他還擰了一條冒著熱氣的毛巾,一回到床邊就問:「你是想自己擦還是我幫你擦?」

一開始顧培三還是坐起身自己試著擦的,何意澤翻著櫃子替他拿了一件乾淨的上衣出來,回到床邊就自然接過了顧培三擦到一半的毛巾,「先換衣服吧,衣服濕成這樣你不難過嗎?」他說,手上規規矩矩替毛巾翻了面,等顧培三換上新睡衣後就坐到床邊動起手來。

顧培三燒得昏昏沈沈的,等到重新被何意澤塞回暖烘烘的棉被後才發現自己被照顧了。他看著何意澤熟練地撕開退熱貼替自己換上新的,感覺那雙帶有吉他繭的大手撫過自己的額頭、耳後一直到後頸,在燥熱與安心構成的柔軟中重新回到夢鄉。

 

何意澤熟門熟路地把髒衣服和毛巾扔進洗衣籃,把沒喝幾口的溫水蓋上杯蓋,輕手輕腳走到廚房,洗了米量了水,將米放入電鍋裡,按下開關和保溫鍵。

做完事,他站在天未亮而暗著的客廳裡,猶豫一會又踏回顧培三的臥室。

 

顧培三睡得不太好,明明已經蓋了三四層棉被了,他還是縮在棉被裡發著抖。

何意澤沒有太擔心,但看著顧培三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還是無聲地翻了一下櫃子,試著再找出一件可能被他漏掉的被子。

細小的呢喃聲嚇了何意澤一跳,他轉頭卻只看見顧培三的臉依然埋在棉被裡,反覆念著:「老闆......很冷、咳咳,別再玩了......」

 

何意澤站在顧培三的床邊手足無措了一會,最後嘆了一口氣,爬上顧培三大到不像樣的彈簧床,將顧培三連同肥大的棉被攬進自己懷裡。雖然病得幾乎死掉,顧培三還是被眨了眨因為發燒而充滿淚水的雙眼:「阿澤......?」

「我找不到被子了,快點睡。」何意澤表情有點無奈,雙手把人抱得更緊一點。

 

其實一點用也沒有,顧培三心想,他還是冷到不行。

只是心底有某個地方很慢、很軟地熱了起來。

 

隔天被溫暖的白粥香氣喚醒,顧培三可以感覺到,那個讓自己變得脆弱的感冒,就在何意澤不太自在的表情和舉動中,漸漸好轉了。

雖然何意澤只會煮白粥配罐頭,但顧培三覺得這大概也沒什麼關係。

等病好了,他會再做一頓好吃的大餐,然後邀請眼前還在努力開罐頭的人來共進晚餐。

 

然後,也許——只是也許——他會考慮何意澤的那個告白。

那個昨晚以為自己睡著時,在耳邊落下的那一句告白。

 

 

[澤吾]

 

大半夜被冷醒的感覺實在不太好,老吾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在只有窗外路燈微光的照射下,環顧四周睡得亂七八糟的同班同學,他搔了搔剛染沒多久的綠髮,渴睡的雙眼又好像隨時會閉上一樣要睜不睜、要閉不閉的。

猛然又冷顫了一下,他打了一個噴嚏,這才發現自己坐著睡著了。

 

轉頭找不到三三,老吾揉揉眼睛,只好就近往旁邊尋找棉被。

摸了兩三組棉被,都捲在其他同學的身上,睏到已經覺得有點委屈的都衍吾乾脆扯了其中一個人的棉被,搖了對方擠下,嘶聲:「分我一點棉被,冷死我了。」

被扯的人坐起身,都衍吾才發現對方是何意澤。

 

這下有點尷尬了,畢竟他們前兩天在校外旅行出發前才吵了很大一架,今天(昨天?)出門後,他們兩個連一句話都沒說過,要不是有三三和阿廣在中間當和事佬,或許今天的旅行作業根本沒辦法完成。

都衍吾有點不安地看著還沒睡醒的何意澤,分神發現對方的頭髮已經散下來,這讓平常看起來極具攻擊性的何意澤,在這樣的微光下,看起來竟然像是個茫然卻溫柔的旅人。

 

何意澤甩了甩頭,半睜著眼看了都衍吾一眼。

而他後來的動作把都衍吾整個人都嚇醒了。

 

何意澤壓著都衍吾的肩膀,把對方壓倒在自己旁邊,然後費盡了千辛萬苦,把捲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拆下來,接著替都衍吾蓋上還帶有餘溫的棉被,還在棉被上拍了兩下,嘴裡都嚷了兩句:「好了,沒事了......快點睡。」

最後自己鑽進同一條棉被裡,將原本被冷氣凍僵的都衍吾攬進自己懷裡,抱怨一句:「老吾你也太冷了......」很快地呼吸又平穩下來,沈沈睡去了。

 

留下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究竟經歷了什麼的都衍吾,腦海被一整片的「靠背啦!」還有驚嘆號與問號彈幕洗版,一臉懵逼。

 

隔天何意澤本人表示自己完全不記得這件事,但都衍吾從對方紅了的耳後根判斷他只是不想承認而已,畢竟那樣睡呆後反而會照顧人的搖研社主唱,如果被發現了,肯定會很失面子吧!

 

洋洋得意的都衍吾完全忽略了後方燃起熊熊怒火的執事先生正在用眼刀凌遲主唱大人。

 

 

[澤廣澤]

 

何意澤很美。

 

被進入所造成的不適應讓何意澤皺了眉頭,裴世廣像示好一樣親吻了兩道眉間的皺褶,但身下的動作反而不如雙唇一樣溫柔,彷彿是刻意要弄痛何意澤一樣,每次的進出都粗暴不已。

身下人的呼吸隨著動作越顯破碎,直到最後忍無可忍時,他開始出手推著裴世廣:「馬的,裴世廣你輕一點好不好?不然就不要做了!」話一出口,馬上就感覺到體內的肉棒又漲大了一圈。「幹!裴世廣你這個變......」所有的話語又被封在裴世廣黏膩又毫無空隙的吻裡。

 

何意澤很美,但這樣的美並不屬於自己。

 

「我就是覺得這個和聲很難聽!」「幹你是有什麼毛病?!昨天說要用這個和聲可以,今天又在這裡吵!明天就要上台了,你他媽是要我改幾千次才滿意啊?」「那就都不要唱和聲啊!我寫的歌被你改成這樣你以為我願意嗎?」

不是的,其實那個和聲很好,編曲也很好,何意澤充滿魔力的歌聲搭上那樣的和聲簡直不能更適合。

裴世廣越聽越覺得,自己的歌絕對沒有那樣的魅力,只是因為何意澤太厲害了,如果沒有何意澤,這首歌就什麼都不是了。

 

何意澤很美,但這樣的美並不屬於自己,這讓裴世廣覺得很痛苦。

 

「謝謝大家!我們是橘子核爆!謝謝大家來參加我們新主唱的見面歡!」

喝了兩杯啤酒一杯深水炸彈,裴世廣在門外抽著今早從何意澤書包裡摸出來的卡斯特,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等到何意澤推門而出,嘻嘻哈哈的說笑聲突然就停下來,一群在外等門的粉絲馬上圍上去,有的是橘子核爆的粉絲、有的是何意澤個人活動時認識的粉絲......,裴世廣看著何意澤和橘子核爆在路燈下,跟粉絲簽名合照,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不認識那個人了。

等何意澤簽完名,抬起頭看向自己時,那雙眼中閃過的光芒刺痛了裴世廣的心。

「阿廣!」何意澤背著吉他朝著裴世廣走來,臉上的笑容滿是得意與驕傲,「我今天唱得怎麼樣?」

 

「何意澤,」裴世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們分手吧。」

 

 

突然間一陣暈眩 破碎的景象散落在眼前

 

 

「幹你他媽吃屎啦!」何意澤一把掃落了裴世廣床頭櫃上的鬧鐘和夜燈,「阿廣,我拜託你可不可以好好說話,你這樣我們根本沒辦法......」

「你太厲害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赤裸、全身上下只披了條薄被的裴世廣臉上掛著恍惚的笑容,又說了一次。

 

就算剛做完、自己的後面痛到不行,僅僅是看著何意澤在自己的眼前失控,然後把自己又壓回床上,所有衣服都還穿得好好的,卻從完好的外表下掏出兇器貫穿自己。

就好像阿澤心理關於他們之間關係的解釋一樣:表面一片美好,卻忘了外在裝飾都掩蓋不了他們仍舊是充滿原罪的人類。

裴世廣艱難的側身,將何意澤拉下來接吻,這舉動讓何意澤的動作遲疑了一下,正準備要變得溫柔時,阿廣在他的耳邊說:「操死我吧。」

 

就這樣吧,只要這樣,你就不會再是那道光中閃閃發亮的存在了。

 

 

原子少年堅固守衛 威風地盤旋

 

 

何意澤的菸抽得越來越兇,又煙又酒的,橘子核爆的其他團員看了雖然心知肚明,卻也不敢多嘴太多。

尤其是看過那個金色裡摻有粉紅色頭髮的纖細少年來聽何意澤的演唱,那個少年眼裡幾乎滿溢而出的羨慕與嫉妒,還有結束後與何意澤靠得太近的距離,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倆的關係。

某次貝斯手說了一句上次好像有粉絲說主唱的聲音變沙啞了,何意澤就再也不拿菸出來了。

 

只是那些本來還能隨著煙霧消散的煩悶,全都沈沉堆積到了何意澤的眼底。原本光彩炫目的雙眼越來越孤寂,歌聲也連帶的破碎蒼白起來。

 

團長總算再也看不下去了,在某次練團過後,他和其他人拉著何意澤,問他到底和男朋友怎麼了。

何意澤顫著唇,雙手徒勞地想在身上翻出被遺漏的菸,表情無辜地彷彿是個迷路的孩子。

「他說要跟我分手,我不知道我哪裡錯了。」何意澤試著掛上笑容回答,「他說......要跟我分手。」像是要補充什麼一樣,卻無從補充起。

 

在團員憐憫的眼光中,何意澤才發現原來他和裴世廣早已經無路可走了。

 

 

殘存意志忽明忽滅 肥大的恐懼佔據了空缺 接受這炫麗的喟嘆

 

 

「我們分手吧。」敲碎了曾經有過的美好幻想。

「我們分手吧。」敲碎了曾經裝下金髮少年美麗身影的雙眼。

「我們分手吧。」敲碎了曾經握有體溫的雙手。

「我們分手吧。」敲碎了曾經共享的脈搏。

「我們分手吧。」敲碎了每一個在夕陽西下時在社團飄蕩的哼唱聲。

「我們分手吧。」敲碎了所有的呢喃愛語。

 

 

何意澤被裴世廣的「我們分手吧」給一片片拆解、打碎,從沒想過裴世廣只用這五個字就能將自己逼入絕境。

 

曾經以為,他的抗拒或許能動搖那抹金粉色的身影,直到後來發現再也沒辦法了,像是洩憤一樣,他把所有可能會傷害裴世廣的一切都奉送回去,包含粗暴的性愛還有言語。然而或許裴世廣早已經破碎在某個何意澤看不見的角落,所以他還是會一如往常,掛著美麗而恍惚的笑容,用那張剛口交完,紅腫而沾有白濁的嘴唇說:「我們分手吧。」

 

正如同水瓶的水總會溢出,裴世廣最後終於把何意澤打碎了。

 

 

蒼白美麗若隱若現

徬徨的眼瞳失去了焦點

遺忘這壯烈的意外

 

 

在粗短的抽氣聲過後,裴世廣感覺到何意澤疲軟下來的陰莖離開自己的身體,他沈默地閉上眼,任憑自己癱軟在熟悉的床鋪裡,聽著何意澤坐在床邊抽了衛生紙,接著是衛生紙扔進垃圾桶的聲音。

床邊重量離開的時候,已經睡了好幾年的床鋪彈簧發出不明顯的嘎茲聲,即使沒有睜眼,裴世廣也能想像何意澤站在床邊,將他們進門時匆匆忙忙扔在地上的內褲、學生西裝褲、不再一樣的學生制服,一件件撿起來。繫上皮帶時發出的金屬撞擊聲讓裴世廣覺得安全。

 

也許明天再說一次吧,他想。

 

裴世廣覺得自己開始習慣每次在說出分手時,何意澤眼中瞬間暗淡下去的光,也漸漸習慣了對方從來不正面回答的態度。

當裴世廣在夢境與現實邊境載浮載沈的時候,他感覺到何意澤又湊近自己,但他沒有動,他只是等著何意澤像往常一樣,用很輕的撫摸還有親吻搭配短短一句對不起。

 

 

 

 

「阿廣,我們分手吧。」

 

 

 

 

何意澤的吻很溫柔,就好像他們曾經美好過的那些時光一樣。所以當這句話傳入裴世廣耳中時,他恍惚覺得阿澤其實說的是「我愛你」。

 

 

規則凝滯的畫面    又向我席捲

片刻間荒謬的語言    瓦解

 

 

裴世廣沒有起身,他繼續聽著何意澤拎起書包、吉他盒的聲音,逐漸越踏越遠的足音,穿上鞋子,開門,反鎖,然後關門。

像是把所有一切都留在這個房間裡了。

 

裴世廣以為自己會睡著,但他只是翻來覆去,攢住了那條還沾有阿澤以前常抽的卡斯特味道的棉被,將臉埋進去。「何意澤......何意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裴世廣蜷縮著,像失去母親的幼犬一樣、像吐盡了全身的氣息一樣的窒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將那些卡在喉頭的言語透過徒勞蠕動著的雙唇擠出來:「我好冷......你抱抱我吧.....」

直到這時,他的眼淚才跟站在門外抽菸的何意澤一起落了下來。

 

 

何意澤不會知道,裴世廣最想打碎的一直都是自己。

 

 

 

 

我     走不掉    走不掉    走不掉    逃不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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